2011年12月30日星期五

香港獨立電影節2011-12:小川紳介《古屋敷村》

【香港獨立電影節 HKIndieFF 2011-12】第三環節:
「獨立世界(一)」

小川紳介《古屋敷村 A Japanese Village - Furuyashikimura》
14/01/2012 (Sat) 2:00pm @ agnès b. CINEMA

門票現已公開發售!


摘錄自《收割電影-追尋紀錄片中至高無上的幸福》:

在古屋敷村拍遭寒流的稻子

  實際上我們現在,暫時放下了正在拍的稻子,離開我們住的牧野,到海拔高出200—250米左右的一個小村落,拍古屋敷村的故事。古屋敷這個名字很好聽吧?這裏過去曾有過一座金山。據說人們把礦山的坑道稱作“敷”,也寫作“鋪”。聽說,因為有金山,又有使舊了的鋪,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古屋敷村”。實際上,這裡有很多金山的遺跡,而且帶花的地名有很多,比如“花谷”。大家都知道“使枯木開花的老爺爺”的故事吧?那個故事說的就是煉金術。講撒上一層灰後,如何煉出金子。日本人在很早以前,似乎曾把金子叫做花。比如說,有一首歌裡唱的“故鄉一統花一錢”,這裏的花就是指的金子,也就是錢。因為這裡的山谷能采到金子,因此就成了花的山谷,名字也就叫做花屋。我們去的就是這樣一個村子。

  大家還記不記得去年日本遭了很大的寒流?那時候,有一位與我們關係很好的大學老師對我們說:“這可是個好機會。一百年裡也不見得有一次這樣的機會。你們既然能把攝影機帶進去,還是拍一拍為好。”我們這夥人,耳朵根子軟,“既然有這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我們還是去吧!”就這麽著,人一勸,就真的去了。當我們追蹤一個主題,追到半截斷了線,不知怎麽辦才好的時候,就當機立斷地轉換方向。這才是職業和業餘的不同呢(笑)。當然也不必就此吹什麽牛。我們就這樣轉換方向,到那個村裡去了。到那個村裡一看,稻子果然受了寒,一個個臉色蒼白地立在那裏。而且,有一點可以說是紀錄片的基礎,也就是說,我們一直堅持采取每一天的氣象資料,水溫、風向、日照以及氣溫等等。我們在記錄稻子的成長的同時,七八年間一直堅持做這件事。這些基礎資料都能帶過去。於是,我們帶著這些數據上到古屋敷村,在稻田的一角支上一個像模像樣的百葉箱。當然所有的觀測儀器我們全都準備了一套。這把村裡的人們嚇了一跳,不用說連氣象臺的人也吃驚不小。


  接下來就要看田村怎麽來把它形象化了。也就是說,冷氣這個東西,雖然是一股冷風或是一種濕氣,但你要把它視覺化就不那麽簡單。比如說天上有很多雲彩,你光憑肉眼看,分不出哪一片雲是冷氣,哪一片是普通的雲彩。因此我們就到田裏去,每天進行觀察。這樣持續了一年。村裡人都驚呆了。當時不論是田村還是我,都並沒有事先在腦子裡畫好一個藍圖,想好要拍什麽鏡頭,或是已經準備好什麽腳本。這些我們連想也沒想過。剛才講過,我們拘泥於這些事情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們認為:人在這個過程中的感性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並不認為從物理的角度拍的冷氣,就可以算作是冷氣的記錄。我們想拍的是與自己有關的那部分冷氣,充滿了誤解和偏見的冷氣。另一方面,冷氣也有愛情。我們只拍這種東西,沒有這些東西的一個鏡頭也不拍。結果,田村整整花了二年的時間才把它拍完。

  不過,因為不放心拍得是否準確,我們在拍完以後,先做了一張很大的地形圖,又從氣象臺借來了資料,做了一次實驗,看冷氣到底是從多高的高度刮過來的。結果,田村拍的冷氣和實驗中的冷氣完全相同。連我們自己也吃了一驚。一邊拍的是大自然中的東西,一邊是模擬實驗,可結果卻完全相同。或許也有不同的地方,可是,剛才講過,我們拍的冷氣充滿了誤解和偏見,可實驗的結果卻和它相同!這才是真正的科學呢。科學就是追求真理什麽的,說起來很好聽,可是,真理這東西決不是沒脾氣的,而是有機的,並且是活生生的。基於這一點,我們才做了這個實驗。電影裡面這兩個方面的鏡頭都有,一般的人分不出哪個是在搞實驗哪個是真的。說到底,不花兩年的時間是不行的。


當我們把現實的髒面孔又撕下一層的時候

  我們就是這樣拍攝冷氣,仔細地研究稻子的。因為我們是種稻能手,於是,我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那些土質很好而稻子也長得胖胖的,通常能收八至九麻袋的稻田,在冷空氣到來的時候全死了,而土質差得不得了的田裡的稻子,在冷空氣到來的時候卻生氣勃勃的。這似乎有違常規。

  土質不好的田裡的稻子在冷空氣來的時候長勢很好,而土質好的田裏的稻子在冷空氣來的時候活不下去。這是為什麽呢?當我們記錄什麽的時候,碰到這些具體的問題,往往會顛覆我們的既成觀念。而且剛才講過,我們基本上是通過“窺視”進行拍攝的,這次的電影也是這麽拍的,所以明白了很多問題。比如說,生長著一百棵杉樹的地方,因為杉樹把冷空氣擋住了,因而保全了稻子等等。或者像剛才講的,本來長勢很好的稻子在冷空氣到來的時候全完了,而本來不怎麽樣的稻子卻一點事也沒有的情況,只是因為長勢好的稻子正巧在開花的時候遇到了冷空氣,而長勢不好的稻子在開花的時候沒有遇到冷空氣。就是這麽簡單而又理所當然。

  這些事情我們看在眼裡,並把它記錄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膠卷的量也增加了。於是,我們開始對這個村子感興趣了。開始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想過村子裡的事,可是在拍冷空氣的過程中,漸漸產生了疑問:這個村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如果說因為遭了寒流全村覆滅了這還可以理解,又比如說村子裡的女人們全都被迫去賣身呀什麽的。可現實正巧相反。說的極端一點,莫如說稻子遭了寒流的襲擊,反倒在某種意義上拯救了整個村子。為什麽呢?因為這樣可以拿到保險金。現實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透過一場寒流,我們看到的是奇妙而恐怖的現實。在稻子因寒流而依然發青的時候,事實上這個村子,或者說整個日本並沒有受到一點兒侵害。這是一種極為有趣的現象。

  現實的假面就這樣一下子剝落了。這麽一來,我們看到了隱匿在現實後面的另一張臉,很骯髒的臉。可我們不能就此止步,我們得把這張臉再撕下去。把假面撕下,讓第一張臉露出來,比較容易做到。可是你要把這張髒臉再撕下來,就不那麽容易了。因為,你看到這張髒臉的時候,就已經對人感到厭惡了,不那麽容易就能撕下的。拿我們這次拍片的經歷來說,當整個村子顯得很骯髒的時候,我們就想趕快把這髒東西扒掉。於是,我們看到的是美麗而閃光的東西,看到了活生生的人,看到了從赤裸裸的人的身上發出的光亮。我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才好,我只是感到人活著是無限的美好。請不要把我的這種感情當做是多愁善感,因為我們那個時候真是絕望透頂了。

  再說點與此有關的事。我這個人,只有在自己和所拍攝的對象之間建立了某種關係之後,才會開動攝影機。我想這一點,田村知道得最清楚。我在拍片的時候,對自己所拍攝的對象,從沒有提出過任何強迫性的要求,一次也沒有。田村對這一點也是貫徹始終。因此,他把攝影機支好以後,就一動也不動地,靜靜地從取景器裡觀察。


  一般來講,大多數攝影師在支好攝影機以後,很容易把鏡頭試來試去。可是,田村卻不這樣做,而是把自己溶化在攝影機裡,通過取景器去觀察。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在這裡,你已經不能簡單地靠什麽感覺呀美學來解釋了。因為這時你和自己所拍攝的對象,就好比是一種相互碰撞的關系,這種時候,對方並不認為攝影機在拍自己,而是越過攝影機,在攝影機上感受到一種人格。也就是說把攝影機看做是田村了。我想,看過《三里塚‧邊田村落》的人,都會有這種體會。從這個意義上說,這裡已經不存在什麽攝影機了。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田村的可貴之處就在於此。並不是我在欣賞自己的夥伴,被拍的人對著田村的攝影機滔滔不絕地講,這是很令人害怕的。

  比如說我們這次拍的片子裡,古屋敷的婆婆講自己家族的故事。故事裡講分家分到這個窮山溝裏來,怎樣把村裏的財產搜刮到自己家裏來,要是不這樣做的話,就存不了錢。當然,老婆婆在一開始的時候是不會講這些事的,可是田村往那裡一待,好比空氣一樣,你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就像是一種波動,對方不知不覺地被吸引進去。真可以說是一種自我催眠,於是,老婆婆迷迷糊糊地就開始講起來了。

  這看上去很有意思。可是,光憑有意思,你也不能把拍的膠卷全用上。人家有兒女,也有孫子,又有這麽一堆家產,還牽扯到稅金的問題,這些你都不能不考慮。可話又說回來,要是把這些都刪掉,那我們豈不是徒勞一場。本來這個老婆婆就沒意識到攝影機在拍自己,當然我們是用攝影機在拍,可是,人家壓根兒就沒認為自己是在對著攝影機講話,因此,剪輯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在地獄一樣。你必須在某個地方把它剪斷,又必須在某個地方把它連上。那麽,在什麽地方把它剪斷或是連上呢?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麽標準。

那時候紀錄影片中的“戲”開始了

  那時候,我們采取的一個辦法就是:不論是片子的內容還是整個故事的構成,都對被拍攝的人講。不管對方是八十歲的老婆婆,還是九十歲的老婆婆,所有的人都講。可能的話,還要請他們來看樣片,一邊看樣片一邊和他們商量:“你看這樣拍可以嗎”,“哎呀,這點好像不太好”,“再拍一遍吧”等等。這麽一搞至少要花一至二個星期的時間,可是,當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不知什麽時候,對方開始為你操起心來:雖然剛才我講到這裡,這個部分還是刪掉吧?我這裡有這麽一張相片,你看有用沒用?等等。對方有機地動起來了,以膠卷為中心轉動起來。我認為:搞紀錄片,最幸福的地方就在這裡。我就是因為喜歡這一點,才不會放棄拍片。真的。


  被拍攝的那個世界,咕嚕、咕嚕地轉動起來。想像得出來嗎?這個時候,又有一層假面被撕下。也就是說,很明顯地,它是紀錄片中的“戲”,絕對不是事實。NHK七點鐘播的新聞,那是事實,肯定的。可紀錄片就不是事實,很明顯那裏面有“戲”的功能。當老婆婆希望這麽拍自己的時候,“戲”就已經開始了。這是很美麗的事物,可以窺視到的。再沒有什麽比這更幸福的了。不過,你不能失敗(笑)。失敗了,那可不得了,你再也別想到那個村子裡去了。希望大家能明白這種緊張關系。

  因此,我們總是被一下子逼得走投無路。一開始你不可能看到假面,你去的時候還以為那是一張普通的臉。拍著拍著,你看到了很多東西以後,就會產生很多疑問。這個時候,假面啪啦啪啦地剝落掉,露出了髒髒的臉。僅僅這麽一下子,就能使你厭倦拍片。肯定是這樣的。可奇怪的是,這種厭倦又是使你繼續拍片的動力。搞不明白是生理在起作用還是什麽別的原因,在三里塚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想卷鋪蓋卷兒走掉,沒意思,回去算了。這麽一來,就像發肝火一樣,要罵一通渾蛋什麽的。罵完了,剛才講的那種感覺就又回來了。還是有一種波動,人和人之間。在這種過程中,自然而然地能看到不同的局面。

  因此,再說一遍,我拍的都是事實。那個老婆婆,既不是演員北林谷榮,也不是什麽山田五十鈴,而是現實中的古屋敷的婆婆。不過這個老婆婆,表演得很出色。開始沒完沒了地講個不停的時候,看上去像是在演戲,其實還沒演,還比較接近新聞。可是,五分、十分、二十分鐘過後,開始擔心自己的臉,擔心自己在說些什麽,漸漸地變得不安起來。也就是說“戲”開始了,故事拉開了帷幕。

  這真像近松門左衛門講的那個若虛若實的世界。我想拍的就是這麽一個經常處於極限狀態的世界,就這樣拍下去。這就是我的記錄行為。這次的《日本國古屋敷村》,拍的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村落。


2011年12月8日星期四

HKIndieFF2011-12:〈一個「不會完」的電影節〉

【香港獨立電影節】策展人之一、影意志藝術總監 序言
一個「不會完」的電影節

【香港獨立電影節2011-12】於2011年11月以「獨立焦點-小川紳介」揭開序幕。小川紳介用十三年時間,收割了電影;再過了這許多年,他的收成今天仍然滋養著香港的觀眾。電影的感染力沒有隨著戲院燈光亮起而消失,而是跟著觀眾一同走出去,再次發芽。我們寄望【香港獨立電影節】不只是一場盛宴,亦理應在社會上有更深遠的影響。

【香港獨立電影節】同時是獨立電影人交流的機會,如今天香港電影工業北移,好像已慢慢忘卻了我們是中國境內最能夠實踐言論自由的地方,第二環節「華人民間電影聯盟」,就是想探討國內外華人社區在主流以外可擔演的角色。我們不是要在現有的市場內鑽孔,不為追求短暫成功,而是希望透過交流,結合創新的力量,拍出更成熟的作品,也首次嘗試民間集資,打破一向由上而下被商業霸權壟斷的製作模式,希望建立一個更趨多元的社會,甚至衍生出一個運動。

在第三環節「獨立世界」,我們會在一月與及三月兩個映期繼續放映來自世界各地具獨立精神的電影。今年的選映作品大都具社會議題,遠至多米尼亞、塞爾維亞… 世界各地現正面對的種族議題、青年人苦無出路、選舉,網絡對現代人的影響… 種種議題,無不跟我們息息相關,當下在地的事情就是最能夠跟世界接軌的事情。

其實三個環節都在交錯進行著。我們並不是把【香港獨立電影節】以單個項目來對待,而是希望一直延伸討論和創作。就像小川紳介《三里塚‧第二堡壘的人們》的抗爭者在片末挖掘著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隧道:即使這一切最終都無法阻擋成田機場的興建,但這一幕卻深深地印在膠片上,四十年後繼續感動、激勵著後來者。在急功近利的香港,談這些並非一種奢侈,因為在「獨立焦點-小川紳介」的短短七個晚上,我們見證到香港有著一班這樣的年青人。

說到底,電影節始終會完,影意志也未必能以此規模長期營運下去,所以我們更要把握時機,把種籽撒開,一起灌溉,總會有收割的一天。

崔允信
【香港獨立電影節】策展人之一、影意志藝術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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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IndieFF2011-12 第三環節:「獨立世界」將分成一月及三月兩個映期,先由 1月10日至16日 於香港藝術中心 agnes b.電影院放映共10套香港區及世界各國非華人地區的獨立影片,劇情及紀錄片俱備,並特別加映一場小川紳介《古屋敷村》,繼續與觀眾放眼國際,擴闊視野!

片目資料將於12月15日公佈!
門票亦會由當日起在各城市電腦售票處、網上及電話購票熱線發售!


【香港獨立電影節2011-12】第三環節
2012/01/10 - 2012/01/16 獨立世界(一)
香港藝術中心 agnes b. 電影院


2011年12月1日星期四

藝發局「評審小組重審意見」,與及影意志回應第一波(影院發行)!





近來忙於籌辦電影節的第二及第三環節,影意志全體員工(其實也只有老中青三位:不受薪的藝術總監、一名全職及一名兼職)本已分身不暇,但一接到藝發局重審結果當然不能沉默以對,可惜又不能一下子騰出所有精力來逐點抗辯,因此,我們暫決定分期反擊,今天先送上整份藝發局「重審意見」書(見上圖,連同 cover letter 共四頁),先談「影院放映」一環!別擔心,我們會比搞足半年都只係解釋到點解當初拒資的藝發局更有效率和熱誠!

關於影院放映:

評審小組一邊「讚揚影意志現正進行的『香港獨立電影節2011-12:獨立焦點-小川紳介』有成績」,一邊卻指責影意志「過往進行的宣傳工作往往較倉卒,就算有機會獲取優質作品的放映權,仍未能吸引觀眾入場,實為可惜」,卻又表示「面對目前影院發行艱難的環境,影意志作為一個非牟利機構,實在不宜與商業機構競爭,以商業模式的影院發行,而必須構思可行的發行方法」。此等說法未免自相矛盾。藝發局此言,到底是否否定影院放映對於獨立電影的重要性,甚至是其可行性?抑或藝發局只是再次陷入 “觀眾人數大於一切” 的價值判斷,指責影意志反正做影院推廣都勢必沒有觀眾,也就是他們眼中的「可惜」和不成功?如藝發局並非抱這種心態,又何以突然「讚揚」小川紳介影院放映的「成績」???當初我們邀請了藝發局主席王英偉和行政總裁周勇平前來觀賞11月22日的小川放映及座談會,結果只有後者出席,並且表示「年紀大了,也沒什麼好討論」,影片放畢立即離場,並沒有留座參與座談會,令人質疑藝發局高層到底是否有心了解我們當晚,以至一直以來的工作意義所在?到底藝發局評定藝團工作成效的基準為何???你何不乾脆承認 “場場爆滿” 才是你們所認同的成效呢?抑或你們還有更加不能見光的評審準則呢?

再一個問題,藝發局眼中非影院的「可行發行方法」是什麼?藝發局:「如近日有藝團將影片帶入大專院校…更能接觸到目標觀眾」。影意志從來舉辦不少院校放映,過往半年更見頻密,當然我們深信藝發局看的成效又是數字多於一切,但我們不得不重申一件事的意義、影響力遠非可單單用數字作準的,影意志上訴初期,已有香港大學、中文大學、城市大學、浸會大學、嶺南大學、港專、教院導師聯署及聯書支持影意志,我們的推廣工作和意義是有目共睹的,何以藝發局由始至終置若罔聞,反過來說我們根本沒有付出過?抑或你們從來不把民間意見放在眼內???

再說,藝發局指「在與放映場地合作上,評審小組認為藝團未能把握合適地點發展長遠的合作關係」。2008年,影意志被百老匯電影中心搶奪幾年來一同合辦的「香港亞洲電影節」,後來影意志曾主動聯絡百老匯電影中心負責人麥聖希 Gary Mak 查詢個別放映的合作機會,但遭受拒絕。此後,影意志當然沒有放棄影院放映的珍貴空間,即與 The Grand 影院合作各式放映活動,近年亦移師至香港藝術中心 agnes b. 電影院舉行放映及座談,即使去到 2010-11 年度,藝發局再沒有就影院推廣作出撥款,我們還是堅持在 agnes b. 電影院舉行了「獨立電影獨立『睇』」放映及導演分享系列。若然這些都不是藝發局所認同的「合適地點」和「長遠的合作關係」,藝發局,你能否直接指出哪裡才是你所肯定的合作場地,還有一個藝團是否必須長年靠攏單個場地,方為成功???



關於影院發行,一切一切,仲有得講,
待續!!!!